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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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安维尔亲王离开法兰西

    面对日益迫近的攻击,法兰西国王路易-腓力一世的儿子们的存在对捍卫王位无足轻重。暴风雨来临时,法兰西国王路易-腓力一世的两个儿子必须离开自己的父亲。1847年10月5日,奥马勒公爵亨利·欧仁·菲利普·路易·德·奥尔良被派去阿尔及利亚任总督一职。1848年2月,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也去了阿尔及利亚。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对时局的看法十分消极。然而,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始终不相信革命像事实所证明的那样近在眼前。数年来,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一直在预测可能出现的最严峻和复杂的局势。每每自海上远征归来时,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都会因自己在巴黎的所见所闻而心神不安。“1845年冬季,我回到巴黎时,”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写道,“七月王朝虽然尚有三年寿命,但早已满目疮痍。议会像圣维特斯舞蹈症[1]一样的反常行为令所有人都十分不满。然而,在议会中,杰罗姆·帕托罗斯取得了一定的社会地位。然而,杰罗姆·帕托罗斯这样一位得意之人会引起多少人的妒忌?由于没有赋予政府半点力量,议会遭到了新闻媒体的一致抨击。令人称奇的一大矛盾点是,对人人都试图诋毁和推翻的七月王朝,新闻媒体主要抨击点是它缺乏活力。这段时间,我多少次听到‘变强大’这样的恳求,而这种恳求正不断地敲响着陷入绝境的政府的丧钟!伴随着无用的空话,社会中弥漫着对民主的妒忌,公众的揣测,以及肆意的摧毁和破坏。革命精神的实质似乎是公然追寻如蝼蚁般渺小的目标。然而,普通的社会生活仍然维持着健康的表象。”依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之见,当时的各种局面皆是假象,而弊端将继续恶化。

    1847年,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开始统率七月王朝的地中海海军中队。1847年11月7日,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登上了停泊在斯佩齐亚港的“君主”号军舰,并且写了封信给内穆尔公爵路易·夏尔·菲利普·拉斐尔。这封信属于机密文件,是在遭劫时的杜伊勒里宫的一个抽屉里被发现的。这封信将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内心强烈的忧虑展露无遗。在信中,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写道:“周围发生的每件事都困扰着我,让我开始惊慌。在这种时候,我往往会想和自己信赖的人谈谈心……国王已经到了不再广纳谏言的年纪,习惯于统治,并且喜欢让人看到统治天下的一面。虽然丰富的经验、巨大的勇气和优秀的品质能令国王无所畏惧,但一切仍然危机重重。”

    就外交政策而言,尤其是涉及瑞士和意大利事宜时,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的观点往往与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截然相反。在给内穆尔公爵路易·夏尔·菲利普·拉斐尔的那封信中,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写道:“身处异国他乡的我可以做些什么来缓解局势?我又该遵循怎样的行为准则来顺应我们国家的大势?当然,通过奥地利和法兰西干涉瑞士内政的做法是不可行的。虽然我原本希望意大利的局势能帮我们转移公众的注意力,但在意大利,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如果没有英国人的帮助,那么什么也做不了。如果激进党派的事业每天都有所进展,那么我们和激进党派人士必然会回到对立局面。此刻,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我们如果留下,那么将被迫与倒退的政党为伍,而这将给法兰西造成灾难性后果。那些与西班牙王室的联姻是不幸的!我们因此而备受苦痛!”由此可见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对法兰西国王路易-腓力一世和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所认为的七月王朝最辉煌和成功的联盟所持的态度。

    斯佩齐亚港

    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欣赏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的崇高智慧和卓越品质,并且曾试图改变他的立场,特别是在意大利事务方面。然而,事实证明,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只是白费心思。1847年11月7日,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曾给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写信证明七月王朝的政策的合理性。后来,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说道:“我心心念念,想将这位精干刚毅的亲王心中的因不完全熟悉我们近期在意大利的作为而产生的遗憾的感觉和责备我们的想法消除。”在给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的信中,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写道:“我们不与绝对主权国家联合,也不秘密与奥地利合作。我们一直坚持意见公开、温和改革和理性有序,而这不仅是真正自由和实用的政策,而且符合唯一的可实现的利益,是唯一获得可实现的利益的有效手段。眼下,在意大利,这一政策不受欢迎。然而,我并不惊讶————意大利人想要的东西与众不同————他们希望能够利用法兰西的军队、财政部和政府完成单靠自己无法完成的壮举,即驱逐奥地利人并且在意大利实现民族团结和建立某种形式的代议制政府。”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还写道:“意大利人的这种普遍欲望是好还是坏,是否能在某一天得以实现,抑或是永远不可能实现?对这些问题,我不展开研究————我不是在研讨哲学、历史或发布预言,而是忙于真正实际的政治。在政治范围内,我可以肯定地说,我们不应该,也不能冒意大利之名行使职责,就像我们不愿意以法兰西的名义行使这样的职责,即以战争精神与革命为支点对欧洲的各国领土和政治局势进行重组。”就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期盼与英国合作一事,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说道:“我不会感到不安,先生。在现在的意大利,英国享有盛誉————一种空洞而虚荣的声誉。意大利人很快就会发现一点,即英国人虽然巧言令色,会给予一些口头承诺,但不会提供实质性的协助。”这句话同样也是一个精准的预测。

    收到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的来信后,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即刻离开了斯佩齐亚港,动身返回法兰西。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没有完成为期两年的统率地中海舰队的任务。由于身体疲惫和健康状况不佳,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请求免去自己的职务,并且于1847年11月26日将统帅之职托付给了海军上将弗朗索瓦·托马斯·特雷瓦尔。“我回到了巴黎,”在回忆录中,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写道,“我看到的巴黎是什么情况呢?政治无处不在,令人十分厌烦。无处不在的政治即将毁灭秩序的维护者,给暴乱分子带来荣耀,正如随后的事件证明的。”无论是对国内政策还是外交事务,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与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各持己见,针锋相对。随后,即医生们表示阿尔及尔的气候对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的妻子的健康有益时,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当即表示打算带茹安维尔亲王夫人巴西的弗朗西斯卡去阿尔及尔并且和奥马勒公爵亨利·欧仁·菲利普·路易·德·奥尔良及其夫人度过冬季。玛丽·阿梅莉王后对危机的感知比任何人都更加地敏锐。玛丽·阿梅莉王后希望能够留一个儿子在身旁————儿子的力量能激发她绝对的信心。玛丽·阿梅莉王后恳求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留下。终于,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被法兰西国王路易-腓力一世的建议打动了,开始犹豫是否该动身。与此同时,对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有巨大影响力的他的姐姐,即比利时王后路易丝·德·奥尔良也希望他留下。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决定离开时,巴黎的局势出现了短暂的平静。《两个世界》的年代史编辑写道:“最终,我们进入了议会讨论的海域————所有船都已扬帆,而定期盘旋在每场会议的开幕式上的那阵雾气也渐渐消散了……休会期间,伴随着政府被迫沉默,浮夸之词与日俱增、愈演愈烈。这些浮夸之词堆积起来,形成了一个雪球,最终成为政府与民众交流的障碍。云团聚在一起,飘浮在被人们称为政治的地平线上,而议会便笼罩在这种云团中。然而,《辩论杂志》的言论刺穿、驱赶、吹散了这些云团,而议会拂去了雾气,净化着空气。人们再次找到自己的立场,相信自己,把自己摆放在了适当的位置,而这个适当的位置几乎不曾改变。阳光之下的一切仍然是老样子。对今天看到的事物,人们总是或几乎总是司空见惯……虽然我们确信,根据惯例,在议会休会前,多数党成员必定‘有所动作’,但即使和我们一样意识到了这一点,内阁也不能提前谴责多数党成员。实际上,要求内阁谴责仍然在帮助它对抗猛烈攻击的多数党成员的行为未免太过违背人性。”与此同时,政界充斥着乐观的情绪。

    弗朗索瓦·托马斯·特雷瓦尔

    因奥尔良公主路易丝·玛丽·阿德莱德·欧仁妮·德·奥尔良的死亡而陷入悲痛的王室已经恢复了元气。1848年1月25日,玛丽·阿梅莉王后虽然重新开放沙龙并且举办了一个小晚会,但早早就宣布散场。关于这场晚会,《箴言报》写道:“王室成员齐聚一堂。国王与王后接待的来宾有两西西里的利奥波德王子、符腾堡的保罗王子、英国大使诺曼比侯爵康斯坦丁·亨利·菲普斯及其夫人玛丽亚·利德尔、撒丁王国大使和布里尼奥莱-萨莱侯爵夫人、比利时大使利涅亲王欧仁·弗朗索瓦·夏尔·约瑟夫·拉莫拉尔、利涅亲王夫人雅德维加·卢博米尔斯、普鲁士王国公使、俄罗斯帝国临时代办尼古拉·德米特里耶维奇·基谢廖夫、瑞典公使卡尔·洛文希姆伯爵及其夫人、托斯卡纳大公国公使和佩鲁齐夫人、荷兰公使、巴伐利亚公使、符腾堡公使、达尔马提亚公爵夫人约翰娜·路易丝·伊丽莎白·贝格、瓦格拉姆亲王夫人泽尼德·弗朗索瓦丝·克拉里、巴格拉蒂翁公主、德卡兹公爵夫人威廉明妮-埃吉迪亚-奥克塔维·德·博普瓦尔及多位贵族、议员、大臣和上将。1848年1月25日22时,晚会结束了。”见过杜伊勒里宫里的一个个祥和的家庭之夜的人都没有想到,杜伊勒里宫上方正酝酿着一场风暴。在回忆录中,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曾形容过那些祥和的家庭之夜。王室沙龙的快乐时光转瞬即逝。无论老少,用完餐后的王子和公主们都会在家庭沙龙厅中欢聚一堂。“家庭沙龙厅位于弗洛拉馆和钟楼广场之间,”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说道,“家庭沙龙厅位于一楼。我的母亲坐在一张上面燃着几支蜡烛的圆桌旁,织着挂毯,而她旁边则围着几位年轻的公主和一众侍女。毗邻家庭沙龙厅的是台球室。台球室里有一张长椅,而国王就坐在这张长椅上处理急件或阅读《泰晤士报》。《泰晤士报》是唯一一份国王每天都会阅读的报纸。来家庭沙龙厅的访客都是想与国王交谈的。大部分访客都是专程来拜见国王的外交官。来拜访的女士们都围坐在王后的餐桌旁。人们谈话的内容虽然很广泛,但有时会略显无趣。一些女士的到来令沙龙再度沸腾————她们的智慧与美丽吸引着分散在各个角落的男士重新聚拢在一起。这些女士包括圣奥莱尔女士与卡斯泰朗女士,那些魅力四射的女外交家、利涅亲王夫人雅德维加·卢博米尔斯、福明·罗吉尔、玛格丽特·斯托克豪森,以及德·拉博德先生的三千金————德莱塞尔小姐、博谢小姐和奥迪耶小姐。一些杰出的英国女性,例如谢里登三姊妹也曾在家庭沙龙厅中轰动一时。如今,终于轮到玛蒂尔德·利蒂希娅·威廉明妮·波拿巴公主以其绝世容光登场了。”

    两西西里的利奥波德王子

    玛丽·阿梅莉王后拥有纯粹的仁慈之心和完美的亲和力,堪称旧王朝的公主的典范。玛丽·阿梅莉王后始终严于律己,从不会将焦虑流露在自己高贵的面容上,总是将痛苦埋藏在内心深处。然而,与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告别之际,玛丽·阿梅莉王后不禁泪盈于睫。1848年1月30日早晨,虽然天气十分寒冷,但玛丽·阿梅莉王后仍然决意亲自去为自己的儿子与儿媳送行。玛丽·阿梅莉王后没有忘记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的各种英雄事迹。玛丽·阿梅莉王后觉得,岌岌可危的王位正需要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这样的护卫者。有人说,玛丽·阿梅莉王后与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拥抱告别时,玛丽·阿梅莉王后耳畔响起了神秘的声音,说他们二人再次相见可能是在流亡途中。

    在旺德尔港,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与茹安维尔亲王夫人巴西的弗朗西斯卡登上了“卡奇克”号蒸汽护卫舰。1848年2月9日,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和茹安维尔亲王夫人巴西的弗朗西斯卡到达了阿尔及尔。

    在码头,奥马勒公爵亨利·欧仁·菲利普·路易·德·奥尔良及其妻子迎接了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与茹安维尔亲王夫人巴西的弗朗西斯卡。几分钟后,一应政府官员也到达码头,拜见了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和奥马勒公爵亨利·欧仁·菲利普·路易·德·奥尔良。1848年2月9日10时,茹安维尔亲王夫人巴西的弗朗西斯卡与奥马勒公爵夫人玛丽·卡罗琳德·波旁-西西里登上一辆敞篷马车。敞篷马车前面是骑行着的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和奥马勒公爵亨利·欧仁·菲利普·路易·德·奥尔良,后面是浩浩荡荡的欢迎队伍。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一行向官邸走去,缓缓地穿过欢呼着的拥挤的人群。深冬时节如夏日般天朗气清,似乎也在欢迎着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的到来。虽然不仅殖民者、当地人和士兵们热情似火,而且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也很高兴再次见到顺利就职阿尔及利亚总督的奥马勒公爵亨利·欧仁·菲利普·路易·德·奥尔良,但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仍然郁郁寡欢。“虽然我到达了阿尔及尔,”后来,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说道,“但我心里充满了沉重的预感。我坚信,我们如果总是对那些导致政府瘫痪并且令革命者为难的所谓法律的枷锁不屑一顾,那么最终会深陷泥潭,到达生死攸关的时刻。一切都为时已晚————革命的钟声即将敲响。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生死攸关的这一刻已经迫在眉睫。”茹安维尔亲王弗朗索瓦-斐迪南-腓力-路易-玛利·德·奥尔良虽然有不祥的预感,但未曾想到,他在阿尔及尔安顿下来时,七月王朝距离覆灭仅有数小时时间。

    诺曼比侯爵康斯坦丁·亨利·菲普斯

    卡尔·洛文希姆伯爵

    玛格丽特·斯托克豪森

    玛蒂尔德·利蒂希娅·威廉明妮·波拿巴公主

    注解:

    [1] 圣维特斯舞蹈症,一种神经失调性疾病,最早出现于中世纪后期,表现为快速、不协调的抽搐运动。圣维特斯舞蹈症的主要发病部位是脸部、手部和腿部。直到17世纪后,欧洲人才摆脱圣维特斯舞蹈症。